答武魂“马学礼师承之谜”有关疑问 颜紫元文
06年第九期本人的“马学礼师承之谜”一文中,首次由本人提出的论断有如下几方面:
1、河南府李失名是“心意六合十大要论”简称“十法摘要”的原作者。
2、河南府李失名也是“九要论”、“心意捶论”的原作者。
3、河南府李失名也是马学礼的业师。
4、河南府李失名留下的“原论·序”及所著的“十大要论·序”是最早的心意六合拳拳
史的记载
(由河南府李失名从其师南山郑氏处得到的“原论”,也即是南山郑氏记述姬龙峰的拳论,
原论序曰:“山西平陽府蒲州人,居住尊村,姓姬名宏,字龙峰,老先生留下譜論,
傳与習武君子攢玩味﹐以思其理。夫武藝者,言其和也,和之中,智勇具焉。
而近世之演武者,徒以捉打鉤拿為憑,封閉躲閃為据,
与鬧市之中逞以跳躍為名為藝者同然,亦不過悅人之耳目,罔取人之錢財,
焉關乎于智勇者乎?更勿論古人英銳之气,剛正之概,威武之驕,盡為所失,
實為作戲之輩大同也。論此藝則曰六合五行,陰陽動靜,進退起落。變化無窮,
是其智也,英明過人,是其勇也。苟能日將月就,如攀如躋之靡窮,則智無不全,
勇無不生,得和平之理,會和平之情,順成自然,能去能就,能剛能柔,能進能退,
不動如山岳,難知如陰陽,無窮如天地,充實如太蒼,浩渺如四海,炫耀如三光,
則盡乎其智,備乎其勇矣,其和,一也,以此而交技藝無不盡善矣”。
南山郑氏对姬龙峰祖师尊称为“武夫子”,“武夫子若曰”的字句在原论中多次出现。
两“序”通篇只字未提到“岳飞”或“曹继武”。因此,心意六合拳与岳飞或曹继武无关
也从心意六合拳最早的序中得到强烈的佐证)。
此外,未经编辑的“马学礼师承之谜”一文中,本人也对戴龙邦之“六合拳序”及
“姬际可自述文”二篇得出与其他心意拳拳史研究者一样的结论即二篇为伪文!
(后人根据此二篇伪文篡改了许多“十大要论”的“序”,也即出现了许多主要在传
承上内容稍异的“十法摘要”的“序”,在本人的 “戴氏心意史研究上的谬误”一文中指出:
其中戴氏父子一起从学于李祯,而三人中以二闾的功夫最好,戴龙邦出生在1781年左右,
而并非外传的1728年,卒于抗捻军时期,即戴龙邦、戴二闾及戴二闾之子戴五昌从南阳
社旗的山陕会馆与捻军之战突出重围回到山西祁县小韩村后不久戴龙邦即亡故,
而戴龙邦长子大闾及长孙戴彪皆死于社旗抗捻军之战,郭维汉、李洛能都参与了抗
捻军之战,李洛能并非只在山西祁县学艺,抗捻军前早已为在社旗的戴家押镖,同时学艺。
李最早有郭维汉传授,后由二闾传授,因二闾的功夫还高过其父。二闾传授李功夫时,
抗捻军尚未发生,戴龙邦尚在世。抗捻军之后,李去太谷护院,不久戴二闾、
郭维汉皆回祁县养老,戴家在社旗山陕会馆的生意也就此败落,戴五昌无传人,
其父二闾后择族侄戴良栋传授,其不传外姓人,也有担心捻军残余来报复之原因)。
那么对于编辑提出的如下疑问:
1、编者:文中“此拳当是姬传郑,郑传李,序与十则,李所撰也”的结论,未免
有些突兀,此结论不知是不是唐豪做出的。唐豪所见拳谱中明明写道“此拳总打后
题有雍正十一年三月河南府李失名,雍正十三年正月新安王自诚,乾隆十九年七月
汝洲王琛琳,乾隆四十四年汝洲马定振字样”,四个人名是并列写出来的,且
并未对李失名有任何特别的说明,何以见得李失名就是传人和作者,而王自诚、王
琛琳、马定振就是颜氏在后文所说的“收藏者”呢?唐豪若是下次结论,是否还另有
什么依据呢?求答
2、编者:颜氏在上面这段推理中,把王自诚、王琛琳、马定振统统归于收藏者,其依
据主要还是唐豪说的“其六合十大要序,为明末山西龙峰姬先生再传弟子李某所作“
这句话,而人们在并没有弄清唐豪为何这样说的理由之前,认为颜氏的结论就比
较困难。另据颜氏调查,因为王自诚等“并不一定会练拳” ,所以他们就不是作者而
是收藏者,那么李失名有“会练拳”的证据么?不会练拳的王自诚等人,为什么要“
收藏传抄”一本有关练拳的书呢?这里面的原委,还需颜氏详介。
本人的解答如下:
1、河南府李失名是“十大要论及序”的原作者。
第一:“序”的最早落款是雍正十一年三月河南府李失名,这比雍正十三年正月新安
王自诚、乾隆十九年七月汝洲王琛琳、乾隆四十四年汝洲马定振都早,比心意拳界
流传的新安长礼沟进士王自诚的“序”早近二年。从常理或逻辑上讲,假设李失名与
“十大要论·序”无关的话,王自诚何能在雍正十三年写了“十大要论”及“序”后,把二
年前的一位李失名的名字放在序上,那样做毫无疑义,而且自古未有。事实上,
李失名的名字不但在时间上,而且在排列上也是排在王自诚前面,古人是尊师重
道的,王自诚等将李失名排列在最前面的本身就说明了对李失名作为原作者的认
可与尊重。
其次:陈家沟与心意、形意无关,其资料的来源更真实可靠,在陈家沟所发现的
“十大要论”之“序”与流传的所谓“王自诚”的“序”对比,在文字上显得简洁扼要,
这也是文章初出的证据。
第三:在陈家沟发现的“序”的题目为“心意六合十大要论·序”而广为流传的王自诚
的“序”则称为“拳论质疑·序”。只有不是自己写的拳论,才会去“质疑”,显然这不
是王自诚所写的,否则他不会去“质疑”。
第四:洛阳传说马学礼的老师是位隐士,而“南山郑氏”、“河南府(洛阳)李”
均符合这一条件。假设王自诚是原作者,那么他的姓名、住址(新安长礼沟)、
身份(进士)都标明的清清楚楚,岂能谈得上是“隐士”?应该是个非常明的“明士”。
而“序”中已说明“南山郑氏”是作者之师,因此只有“河南府李失名”才符合这个条件。
第五:若说李失名也是一个“拳论”的收藏者,而同时代还有一个隐士写了“十大要论”
及“序”,那么作为收藏者的李失名可以堂堂正正将自己的大名写上,就同王自诚、
王琛琳、马定振一样,而不必隐讳地用“河南府李”。而且用“河南府李”与写“南山
郑氏”是一脉相承的,一个道理。因此李失名是唯一的可能,并且从传承上来说,
从姬龙峰开始到南山郑氏为第二代,到河南府李为第三代,若南山郑氏有其它
弟子,不可能不露蛛丝马迹,河南府李也不可能违背当时社会的准则,把自己
“河南府李”的名字写在第一位,而不把真正的文章作者南山郑氏的其它弟子
(假设存在的话)放在序上,况且在“十大要论”的“序”中传承写的十分明确,
“姬氏传郑氏,余得郑氏传”,三代单脉相传,犹同李失名所留下的歌诀:
六合自古无双传,多少玄妙在其间,设若妄传无义子,招灾惹祸保身难。
因此本人的结论是河南府李失名是“十大要论”及“序”的原作者。
二、为什么说“河南府李为道家”
除了洛阳回族志中说马学礼的老师是隐士或神仙外,马宏宪恩师在新西兰传本
人拳时,也常说“六合拳、仙人传”,也就是洛阳心意传人把教马学礼的这位隐
士尊为仙人、神仙,而通常只有对道家才称“仙”。马宏宪恩师还说这位隐士去
平乐村传郭姓少年(郭祥泰) 时是背着剑进去的(这与郭家的说法一致),通
常也只有道家才背剑,这是其二;其三,河南府李后来隐去的地方是王屋山
(其推断见“马学礼师承之谜”原文),王屋山是道家圣地,这也说明这位隐
士是道家。(附济源简介:济源市位于豫西北,北依太行,西据王屋,南临
黄河,东接华北平原,地处河南、山西的交界,焦作、洛阳、晋城、侯马四
市之中,是子子孙孙挖山不止的愚公的故乡。古时济水、黄河、淮河、长江
并称四渎,渎者,独也,意为独立流向大海的河流,济源即因济水发源而得
名。隋开皇十六年(596年)设县,新中国后隶属焦作地区,1988年建市,
1997年实行省直管体制。济源山青水秀,风光旖旎,历史文化源远流长,
为中原历史名城,旅游资源丰富,为新兴旅游城市,有道教十大洞天之首王
屋山景区、五龙口弥猴景区等多处。太行山是横亘我国东部的天然界山,
民间又称之为五行山、女娲山;王屋山是道家胜地,是唐代著名高道司马
承祯修道的地方,《禹贡》记载"以其山形若王者之屋",故称王屋,被誉为
十大洞天之首,亦称“天下第一神山”,号“小有清虚之天”, 李白在《寄王屋
山人孟大融》中写到:“愿随夫子天坛上,闲与仙人扫落花”,天坛即王屋山
主峰,相传是轩辕黄帝祭天之所;南临黄河--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华夏文明
的摇篮;济源的确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境内有山有水有平原,得天独厚,
人杰地灵,自古以来孕育出众多的杰俊之士。<摘自李涛、李昌相关文章> )
三、为何说“河南府李是马学礼的老师”
第一:河南府即洛阳,马学礼即在洛阳,而且年代上也是完全吻合的,因此这个
河南府李失名在时间、地点上均能符合成为马学礼的老师。
第二: “十大要论”“序”中,对传承的描述是“余得郑氏传、郑得姬祖传”,这里清
楚表明:郑氏是传余而不是“余们”,也即只传了他,因此不可能有第二者传马
学礼,在这心意最早的文献中非常重要地指出当时心意拳是单传即姬祖南山郑
氏--- 河南府李,马学礼还在学心意拳的时代就没有其他心意拳传人。
第三:假设是王自诚传的马学礼,被发现传拳一事后,王也不必隐走他乡,因为
王氏的姓名地址都是公开的,因此不可能是王自诚。
第四:只有对心意拳造诣极深的人才能写出“十大要论”及后来的“九要论”等。王自
诚、王琛琳、马定振等是拳论的收藏者,对这样的精辟的拳论,不会练拳的也爱
收藏,这不为怪,不一定收藏拳论的人一定要会练拳,由于新安本身属洛阳,而
汝洲又与洛阳比邻,因此拳论流传到上述三人手中,再正常不过。之所以说王自
诚不会练拳,这在“马学礼师承之谜”原文中已说明。而汝洲的王琛琳、马定振,
至今未发现有任何练拳或传拳的蛛丝马迹。
最后,武魂编辑在文章最后附上的散见于书刊及网上与马学礼师承有关的各种
说法均是受了两篇伪文的影响,以讹传讹而已。
另:本人06年底07年初去中国漫游,经上海、浙江、江苏、河南、河北、山西、
陕西、天津、北京、辽宁、香港各地,与心意门及武林传人广泛交流,在以后
空暇时会一一向网友们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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